苍老的浮云(求残雪的小说《苍老的浮云》的介绍和评论。)
残雪在国内名气很小,鲜为人知,但在国外,名气却很大,甚至被称为中国的卡夫卡。在前几年的诺奖评定中,甚至一度超过了日本的村上春树,最后与诺奖失之交臂。联系之前获诺奖的莫言,我们很容易发现这么一个问题:为什么能得到国外认可的作家,在中国本土,却知者寥寥呢?
在这里我想引入两个概念:魔幻现实主义和蒙太奇手法。没错,正是这两个被用烂了的概念。现在某些人,谈起文学来开口蒙太奇,闭口魔幻现实主义。但这两个概念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呢?
魔幻现实主义就是在现实的基础上,让那些本是僵化的、无生命的东西动起来。蒙太奇手法就是一群闲得蛋疼的人,把好好的故事线剪得七零八落,再随意拼接起来,以期让读者/观众获得拼图的快感。
是这样吗?是,又不完全是。
在解答这个问题前,让我们先回顾一下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在海量的信息涌入下,个人的想象力得到了无与伦比的释放。在此基础上,传统文学创作中以情节动人的模式已经难以为继。作家所有能想象出来情节已经被开发得寸土不生,情节安排上的妙处荡然无存。
再者,传统单线叙事的模式也迎来了审美疲劳。及时无数作家前仆后继兢兢业业地开创出双线、多线、明暗线、环形等等叙事模式,也无异于螺蛳壳里做道场,难以取得根本性突破。突破传统的线性叙事模式,已经迫在眉睫。
因此,魔幻现实主义和蒙太奇手法应运而生。它们是对传统叙事模式、叙事手法的一次大胆的突破,一次勇敢的反叛。与之同类的还有意识流写作、群像创作等概念。
但,仅仅只是反叛,我们似乎又回到了开头的庸俗。反叛只是一种方式,通过反叛,我们能得到什么,即反叛的目的,才是重中之重。
人能开口说话,能认识、思考、发现、创造、交流经验,那么动物呢?更近一点,植物呢?或者所有的我们认为无生命的物体,如石头、杯子、水等等,它们也能做到上述的事吗?
魔幻现实主义,就是这么一个东西。
创作与阅读,是同一个系统的两个终端,创作模式的突破,必然带来阅读模式的转变,即审美方向的改变。这样的改变,也必然会反哺到创作模式的突破上。
残雪也许正在做着这样的事。
鲁迅评价易卜生《玩偶之家》里的娜拉,谈到娜拉出走,最后要么堕落,要么回来。张爱玲谈娜拉,说让她出走到楼上去。唤一声开饭了,立刻又灰溜溜地下楼来。
缘何?无非是不明白出走的方向罢了。文学创作的突破也是一次出走,出走本身无意义,弄明白出走的方向才有意义。
残雪说“伟大的作品都是内省的、自我批判的。在我的明星列表中,有这样一些作家:荷马、但丁、弥尔顿、莎士比亚、塞万提斯、歌德、卡夫卡、博尔赫斯、卡尔维诺、圣·德克旭贝里、托尔斯泰、果戈里、陀斯妥耶夫斯基等等。这个名单中的主流是西方人和具有西方观念的作家,因为我认为文学的源头就在西方,而中国,从一开始文学就不是作为独立的精神产物而存在。”
姑且不论她话语的对错,仅从此段中我们即可得见残雪对于西方文化的追求。抛去狭隘的民族自恋情结,我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中国文化在小说创作这一板块的薄弱。
在过去几千年的文化语境中,小说始终是不入流的存在。即使到了鲁迅先生的时代,鲁迅先生这样的大文豪来做小说,也是属于纡尊降贵的。尽管在近代以来,小说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但起点低、底子薄、发展不深的问题仍旧不容忽视。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不少的作家,试图从本不重视小说的文化积淀里提取小说创作的养料,其精神固然佩服,就成果而言,就我浅薄的学识而言,似乎也过于寥寥。另一种角度看来,成果或许很多,却与付出的精力不成正比。
由此,残雪完全抛弃了中国传统文化,转而在审美和哲学上寻找小说创作的突破。这种做法,或许是可以理解的。这,也是她口中的“实验小说”。
当一切传统文化的养料都被抛弃,我们应该从何处取得小说创作的根基?答案是回归文学创作本身。《诗.大序》中说: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这就言明文学创作的意义—传递情感。情感由感觉生发,听欢快的歌曲会高兴,看苦情电影会流泪,即使曲高和寡的阳春白雪也会让你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感慨高、真tm高啊。传递感觉,是所有文学创作的第一要务。
审美讲究共情,以一物引起另一物情感共鸣,这是审美的基础。或许正是基于此,残雪才创作了作品—《苍老的浮云》。
纵观全书,我们很难梳理出一个像模像样的情节来。情节成为了作品主题的附庸,而非主要表现载体。要寻找这样的载体,我们应当将目光投向那些充斥全篇的、阴暗的、潮湿的、粘稠的意象上去。
大量的意向交叠在一起,构成了一个随时随地被窥视着的、死气沉沉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中穿行,就成了读者的阅读过程。或许你可以在作品中找到部分现实世界的影子,但却很难以现实的逻辑将其串联起来。
有一定美术功底的人或许可以感受到,《苍老的浮云》这部作品中很浓重的油画色彩。它并非一部传统意义上的小说,甚至很难将其称为文学作品 比较而言,或许艺术品的头衔更加适合它。利用大片大团的的色彩而非具体可感的图像来传情达意,追求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的效果。
很早我们就被灌输了中心思想、主体大意的理念。一拿到文学作品,我们便急不可耐地去思考它想表达什么、批判什么、赞扬什么,却很少思考自己真正的感受是什么、作者真正想分享给我们什么。
就像爷爷奶奶辈的给我们讲打仗,打仗是很难的。没准儿他们只是想说,“我是打过仗的”,但说出来就是“打仗很难啊”。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打仗再难都已经过去,真正真实的是打过仗这个事实。说打仗难,可以引起很多话题,还能让你神话主题点明中心。如果说打过仗的话,换来的可能只是一个“哦”,或者长一点“真的吗?”“哦”。
静下心来思考,没准儿无意义本身,就是最大的有意义。就像王小波在《白银时代—2015》中写的小舅一样,一辈子都在画着让人看了会头晕目眩却又说不清楚的画。即使被抓进了习艺所也死不悔改。原文摘抄如下:
画家就不同了,给外行一些颜色,你都不知怎么来弄。何况他们有自己的偶像:上上世纪末上世纪初的一帮法国印象派画家。你说他是二流子,他就说:过去人们就是这样说凡高的!我国和法国还有邦交,不便把凡高也批倒批臭。所里另有办法治这些人:把他们在制图课上的作品制成了幻灯片,拿到德育课上放,同时说道:某犯,你画的是什么?该犯答道:报告管教!这是猫。于是就放一张猫的照片。下一句话就能让该犯羞愧得无地自容:大家都看看,猫是什么样子的!经过这样的教育,那个人就会傲气全消,好好地画起机械图来。但是这种方法对我舅舅没有用。放到我舅舅的水墨荷叶,我舅舅就站起来说:报告管教!我也不知自己在画什么!教员只好问道:那这花里胡哨的是什么?小舅答道:这是干了的哈喇子。教员又问:哈喇子是这样的吗?小舅就说:请教管教!哈喇子应该是怎样的?教员找不到干哈喇子的照片,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用橡皮膏把他的嘴再贴上了。
残雪在搞实验小说,哲学和文学构成了她生活的主色调,其余的一切,都被抛之脑后。正如她所言:“伟大的作品都是彻底个人化的。因为人只能在真正个人化的写作中达到自由。”《苍老的浮云》正是这样的一部小说,情节成了附庸而非必要,意向成了载体而非点缀。除此之外,她还大胆地取消了时间的概念,让整部作品似乎沉沦在一个永恒死闷的世界里。篇幅虽短,读来却仿若经历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
相对于国外,我们的现代文学创作起步始终太晚,虽有代代才人的艰苦奋斗,但仍不免落后。而长久以来的文化语境又在影响着大众的审美需求、审美方向。这一方向推动着同时也制约着文学创作模式的转变和相应的文学评价体系的变动。因此如莫言残雪这类的作家始终只能游离于主流话语之外,即使莫言得了诺奖也依旧无补于事。
就我个人浅薄的才学,写这篇文章不敢说是为了起到振聋发聩、洪钟大吕的作用。而是希望大家,或者说仅仅只是希望自己,了解到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群人,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东西拼尽全力。
在可预见的未来,像《苍老的浮云》这样的作品想必会越来越多,要求文学改革的呼声也会越来越大。到了那时,人们或许会惊奇的发现,有这样一群人,早早地走在了时代的前列,于孤独和漆黑中蹒跚学步,为后人留下了羸弱的火把。
当最初雷劈在树上燃起了一点星火时,有人惶恐有人漠视,但终究有人将它拾起,于是乎,世界就成了火焰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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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小说不提供世俗愉悦,连外壳都不提供。尘世的人们都喜欢看到一个美丽多情的女角色,残雪小说却对这种大多数的愉悦体验表现出一惯的拒绝,她一出道写作就准备好了这种决绝的态度(《山上的小屋》等)。残雪把《苍老的浮云》中的虚汝华写得那么丑:“瘦脸”和“皱巴巴的肚皮”。她是要破坏千百年来男权社会构筑起来的审美标准,其破坏的程度可以说达到了“报复”的地步。她小说的角色,没有一个像个人形的人物,龇牙咧齿,流着涎水,半边脸。残雪小说角色只有行为、声音,而且声音也是没有表情的声音,人也没有个形,甚至性别也是虚设。“娥子”、“梅花”,这些角色其实是男是女都可以。她们不需要肉体功能,残雪拒绝读者通过她们对世俗世界眺望。残雪小说是要了断读者对世俗世界的愉悦印证与念想,了断这世俗的愉悦留连。残雪小说篇篇都在提醒读者:拒绝通过角色的身体(音容笑貌)对他人的联想。所以,残雪小说角色都没有容貌,脸都没有,因为每个人在医生的手术台上都是一样的。残雪小说的门槛就是精神愉悦,让那些在滚滚红尘中不愿超生救赎的人只能徘徊精神圣殿的门外。因为残雪只提供精神层面的愉悦.
看看虚汝华吧,她应该是一个纯粹而可爱的角色,她有一种女性特有的韧性。比如,老况让她洒杀虫剂她就洒,她完全可以与他理论、反抗。尽管她觉得“好像中毒了”。她也接受吃“蚕豆”——老况强加给她的世俗生活。这种种的隐忍态度,一看就是东方女性。“她还是少女时,也曾有过母亲梦想的”。但现在,她对自己成了麻杆般的肚皮并没有抱怨,而且还自嘲般的开玩笑:“这里面长着一些芦杆嘛。”因为“自从门口楮树结出的红桨果来以后,她体内便渐渐干涸了。”她肉体的渴望升华成了“红桨果”,每个“红桨果”都成了她精神上的孩子,即使肉体干涸了也无所谓。这是她精神的纯粹,把精神存在置于肉体之上,这是何等的可爱。
她与老况的婚姻裂痕也是因为老况个人品质的恶俗不堪:“他们刚刚结婚时,他还是一个中学教员,剪着平头,穿着短裤。那时他常常从学校带回诸如钢笔、日记薄等各种小东西,说是没收学生的。有一回他还带回两条女学生的花手绢,说‘洗一洗还可以用’。”跟这样一个小家子气的男人生活别说愉悦,这婚姻真是宁愿没有。没有孩子“她反倒幸灾乐祸起来”。因此,她退而求其次,得不到家庭内的精神愉悦她就大隐隐于市,闹中求静,放眼望去,惯看这尘世里的芸芸众生,蝇营狗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总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慕兰对她自然是不理解的,说她走路“连脚步声都没有!”——她似乎很不屑在这尘世留下哪怕脚步的声音,甚至吃酸黄瓜也“轻轻地咀嚼,像兔子一样动着嘴唇,几乎不发出一点响声”。她对婆婆的埋怨也不屑一顾,她不想听见,或者装着没听见——“我以为婆婆一个人在那里提高了嗓门自言自语呢”。她对老况的回家也毫无怨言,来勿喜,去勿忧——慢走不送。她对付这种心灵之外的尘世喧嚣真是有一整套的办法。她把沉默变成智慧。
她心气之高,没人能解,但对世俗之人的举动却是明察秋毫。老况打了一个哑谜,向她暗示他的孤独——他捡到一只刚刚学飞的小麻雀,看到它咽气后装在信封里,扔到她屋内。老况的意思是说,他那还没飞起来的心灵已经像一只小麻雀一样死去了。她马上就明白了,老况想在她这里寻求心灵的印证和精神的愉悦呢。于是,“她‘哦——’地惊叹了一声”。接着,她也自言自语地表白起来(老况与她隔壁不隔音,能听见):“……那时我们常常在草地上玩丢手绢。太阳刚刚落山,草地还很热,碰巧还能捉到螳螂呢。我时常出其不意地扔出一只死老鼠!去年热天有一只蟋蟀在床脚叫了整整三天天夜,我猜它一定在心力交瘁中死掉了……”
这句话里面的“扔出一只死老鼠”是对老况那只“麻雀”的回应,那只死掉的“蟋蟀”也是说她自己的抗争之心业已经泯灭。她希望有一个精神同谋者,希望更善无讲讲“地质队的事情”,但当她问道“后来呢”,更善无失望地告诉她“后来?你看到我时就这样了。”她进而诱导他:“当太阳离得很近(一伸手就可以抓到),夹竹桃的花朵带着苦涩的香味开起来的时候,她在树底下跑得像兔子一样快!”她向他表明精神的亢奋(“跑得像兔子一样快”),然而更善无却说他“一个梦都没做”。他向她暗示他跟她没有做同一个梦,他明明有同样的梦,但他不老实。他也想摆脱世俗,但不如虚汝华彻底。他结婚也是一场肉体的结合,“那是由一篮梅子引起的。我们吃呀吃的,老没个完,后来不耐烦了,就结婚了。”梅子,暗喻世俗的快乐,世俗的快乐老是没完,干脆结婚。说明他寻求精神解脱不是自觉的,是被动的,是幕兰的恶俗逼出来的。幕兰的存在被物化成“一个臭屁”、“排骨汤”、纪录“把屎拉在裤裆里”。老况收学生的东西不还,慕兰倒肥皂水毒死虚汝华养的金鱼。
顺便说一下,残雪为什么要用这些“恶”意象?这可不是什么“恶之华”。反正我是特别特别喜欢!喜欢《黄泥街》里的“屎从喉咙里屙出来”。我有一种报复的快意!报复谁?鲁迅在一篇小品文里写过一个老太,他教小鲁迅吃冰,而且数着谁吃得最多。小孩吃冰肚子是要痛的,西医说法叫“胃肠感冒”。就是报复这个可恶的“老太”!这种“老太”意识在中国太多了!
但她的精神救赎也是有一个确认有过程的,把屋内用报纸条塞起来,但当隔壁闹起来时,她又把窗帘掀起一角,她不知道更善无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成为她的一个精神同谋。所以,老况到她屋里来时,她表现得非常矜持,看都不看他一眼,第一话就问他“死麻雀是怎么回事?”最后才对他说“要是你想来谈心里的那件事,你可以常来谈,等我情绪好的时候。”“那件事”是指他们都受到了“恶梦的纠缠”——各自家庭无形的痛苦。
她看到更善无腋下的衣服脱了线,判断他跟慕兰闹翻了,听了更善无的现实处境(如办公室),她才动了恻隐之心,说他“真可怜”,把他头放在自己干瘪的肚皮上。她喜欢他吗?喜欢,但不是世俗的喜欢而是基于精神解脱的同谋者,是自上而下的从精神到肉体的愉悦。以至于“她牵着他到墨黑的蚊帐里去。她的胯骨在床头狠狠地撞了一下,痛得她弯下了腰。”她在肉体的欢乐面前都真是个笨女人,还遭上帝还报复了一下(“撞了一下”)。她只有精神的愉悦,说“地质队”、“夹竹桃”、“太阳离得很近”,“暴眼的乌龟”“它要爬到哪里去”、“长长的烟柱,整个城市都在红光中晃动”,她没有世俗的愉悦。
很奇怪中国读者为什么那么喜欢读与他们经验世界相互印证的东西,来达成世俗的愉悦。本质上是自己抠自己的胳肢窝——愉悦与自我愉悦,表扬与自己表扬。现实主义培养了一大批寻求经验印证的堕性读者,这其实是酒精中毒似的阅读。西方历史上每一次艺术革命都是在科学技术的发展下促成的,科学技术首先否定了上帝,人类才第一次失去精神的归依。量子力学的奠基人之一德国科学家沃纳·卡尔·海森堡有一个著名的“测不准原理”,说明人类在同一个系统(地球场)中是无法准确测量物理量的。同样的道理,对文学艺术的方法而言,生活在同一经验系统(世俗生活)中的人类观察其实也是经验的,不外乎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平行观察,外表(故事)的不同是不可靠的,是现象而非本质的。这正是现实主义文学方法论上的局限性,事实上,中国的现实主义文学正在自觉或不自觉地倾倒于消费文学,所谓的主流文学正在成为物质时代情绪过剩的附产品。这正印证了经验世界的痛苦和欢乐都是在不同形式的重复,在换包装的表演,本质上只是在赫拉克利特的同一条河流的不同河边重复踏入而已。只有人对自身精神存在的追求才是没有止境的。
随感杂文 读残雪《苍老的浮云》
听说《苍老的浮云》很难读,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概念,作家写得出来,读者就读不下去吗?作家和读者之间的差距有这么大吗?于是我想将其当作一块坚硬的狗骨头来攻坚,打算一鼓作气读完的,不过后来终于再而衰三而竭了,实在读不下去,因为到处是莫名其妙的话,我从心底里开始排斥这些文字,如果没有人用性命威胁我,我再也不会碰这些东西了。
作家之所以是作家,因为他们锻炼了足够坚强的神经,想得出就做得到,他们有能力写出自己想写的东西,这是读者不能做到的。然而读者们,多半只是拥有脆弱神经的弱势群体,读者拥有选择作家的权利,但是作家不能强迫读者读自己不愿意去读的文字,这又是作家不如读者的地方了。
毕竟还是把《苍》的第一章第一节读完了,所以我大约可以写出来一篇不完整的读后感。因为我完全不明白这些《苍》里那些文字的含义,文字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气味、各种各样的动物以及让正常人心理不能承受的人类的各种各样的行为,所以大约我的读后感也会让人完全不明白吧。
这里有一句让我出离愤怒的话:“(花的)那香气里有股浊味儿,使人们联想到阴沟水,闻到它人就头脑发昏,胡思乱想……落花的气味熏得人要发疯,我还以为是沤烂的白菜的味儿呢!”
我愤怒地想,这到底什么意思呢?我实在受不了,严重破坏了我的感情和审美取向,亵渎了我心里的美好情绪。“落花飞红轻生死,碾作泥土化作尘”,这么美好而拥有伟大情操的意象怎么就成了臭水沟、烂白菜了呢?作家只是一种职业,而不是特权阶级,她这样肆无忌惮地恶搞,为什么就没有人出来说些什么呢?
伯拉图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坏给人看(原话忘记,大意如此)。这里似乎也是把美好的东西毁坏给人看吧,但是我肯定这不是悲剧,这是在捉弄人,这是在恶搞!这是不是超出了一个正经作家的权力范围?
我一直有一种想法,写作是一种必须拥有高度责任感的工作,作家应该对读者的心情、胃以及心理承受力负责任的。间接的,作家不应该有职业作家和业余作家之分,都应该是业余的教师,在他们的工作中,有一种传业布道的可能性,通过他们的文字以及文字所表达出来的观点和情感,读者应该并且能够感受到什么、认识到什么、学习到什么。而不是让读者忍受着胃部的痉挛在无边无际的莫名其妙中寻找那些文字隐藏得比地狱还深的含义。
而阅读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这种快乐不仅仅是学习的快乐,更应该是作者通过自己的文字带给读者的一种感动,因感动而引起共鸣,只要共鸣了,一切都好说,作家的劳动便有了意义,读者的阅读也有了作用。这才是作家应该努力去做的,而不是故弄玄虚,用难度标榜深度,用晦涩骗取关注,这不会引起读者的共鸣和崇拜,而是反感和排斥。
比如这一句:“老婆一喝了那种怪汤夜里就打臭屁,一个接一个,打个没完。”为什么要把一个女人写的这么不堪,自己不是女人么?中国勤劳勇敢智慧温柔的女性形象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先不去研究这句话的具体用途,作者作家要表达自己的观点,不见得非得使用各种让人难过的字眼吧?如果作家说非这样的字眼不能表达内心的阴霾和黑暗,那么这只能说这个作家的内心世界本身是如此,或者说作家没有能力使用“平凡”的字句书写文章,是功力有所欠缺,不要为自己的无能寻找借口。如果作家的内心是潮湿和难过的,那么就不应该把这种潮湿和难过强加给自己的读者。如果作者给读者带来的只有负面的情绪、难堪的表情,那么这个作家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不如下课吧,不要戴着一个作家的光环拖累人!
我一向排斥所谓的经典,真的不知道所谓的经典到底“精”的什么地方。写这篇文章的作者说:“我学习的是西方经典,要想搞成熟的人的文学,就必须向西方经典文学学习。学习西方的东西是很费力的,但中国人太懒散,所以也就懒得去学。懒实际上就是一种隐性的自卑,因为难学,就不去学了。”
我不明白了,难道所谓的西方经典里到处是各种难闻的气味臭水沟烂白菜和各种各样的软体爬行甲壳动物吗?想必是的吧,要不然那些“阴沟里老鼠”“臭水沟里的小麻雀”“窗棂上的蜘蛛”怎么解释呢?想必这些就是学习西方的成果了,又或者,大抵泱泱中华,只有这么一个勇于学习西方的勤快人吧,真是不同凡响呢!
作家又说:“中国的古典文学作品,即使再怎么优秀,也没有自我批判与自我分析,没有的东西我们不能硬要说它有。”太可怕了,为什么自己写了一点神经兮兮的文字就目中无人了呢?难道中国人从骨子里就是自大的吗?我宁愿相信这是个别现象,我不认为中国的古典比起西方经典来有任何逊色之处!可否这样说,作家拼命地贬低中国经典,而拼命地拔高西方经典是否有一点崇洋媚外、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的嫌疑呢?
作家说自己的作品是给读者以“深层关怀”,那么我们就用一个例子来证明这种“深层关怀”吧:“对啦,要这些花儿干什么呀?一看见这些鬼花我的食欲就来。”好一个深层关怀啊,刚才还说这些花像臭水沟像烂白菜,但是现在却能勾起“她”的食欲,这不是太奇怪了吗?真的怀疑作家是不实在描写人类了。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作家教授了读者一个治疗厌食症的良方——去弄点臭水沟的烂泥或者捡一些腐烂的白菜帮子回来吧……确实是很“深层的关怀了,不但关心读者的神经健康,而是关心读者的饮食健康,这么敬业的作家,太令人敬佩了!
另外对于作者的逻辑能力也是深感钦佩的,比如这里:“隔壁黑洞洞的窗口仿佛传出来轻微的喘息……他不敢回头,像小偷一样逃窜。一只老鼠赶在他前头死命地窜到阴沟里去了。”读者不禁有一点小疑问,不知道隔壁的喘息和他的逃跑有什么逻辑关系,也不知道他的逃跑和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关系,如果说二者是至亲,有心灵感应,遇到危险一起逃跑,那么还有一点可信度。不过作者并没有说老鼠和那个人都何血缘阿。
我不好意思再举什么例子了,因为我不想自己的神经跟着作者跑,我不是一个好学生,因为我“瞧不起”所谓的经典,我不相信所谓的作家。我信任的只是能给人快乐和思考的作家,以及快乐的阅读。我并不是不希望看到潮湿和阴暗,只是不希望什么都是赤裸裸的,就如同我不喜欢赤裸裸的好大喜功一样。
我们追求平衡,不想沉浸在极端的文字里。
什么的浮云?
轻飘飘的浮云、轻盈的浮云、洁白的浮云、苍老的浮云、飘动的浮云。
1、轻飘飘的浮云:意为重量很轻,就像能飘起来一样轻。
2、轻盈的浮云:形容浮云动作、姿态轻柔优美漂亮。
3、洁白的浮云:纯净的白色。
4、苍老的浮云:意为神色、行动、外貌显老的。
5、飘动的浮云:意思是依靠风或浪的推动而使其移动或轻轻摆动。
残雪,被誉为先锋派文学的代表人物“中国的卡夫卡” ,她有哪些作品?残雪,被誉为先锋派文学的代表人物“中国的卡夫卡” ,她有很多作品,代表作有《山上的小屋》《黄泥街》《苍老的浮云》《五香街》等。
残雪,如果不是因为这次诺贝尔文学奖,我们普通大众,认识她的人,真的不多。但,在国外,她有非常煊赫的名声,有“中国的卡夫卡”之称,这是一个非常高的评价。这个世界的文学界,能冠以“卡夫卡”之称的人不多。卡夫卡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在西方有崇高的地位,就像武侠小说的金庸,卡夫卡是西方文学界的盟主。
残雪,原名邓小华,女,湖南人。她的经历很传奇,工人、裁缝,是她曾经的身份,现在,她是中国最著名的作家,目前无人不知。她的作品,很多都翻译成外文,是中国作品翻译成外文最多的女作家之一,她的作品甚至成为世界知名高校的教材。下面,给大家介绍一下她到目前为止最为重要的代表作之一《山上的小屋》。
《山上的小屋》最初发表于1985年的《人民文学》。这部小说,没有时间没有背景,人物也只是一个符号,里面主要是对话。这小说跟绝大多数的小说都不同,很有自己的特性。小说解构了人类的家庭,——在很多人眼中,家庭是美好的——在残雪的笔下,家庭,是人性之恶形成的地方。在大众挖掘家庭之美是,残雪更加蛀牙挖掘家庭恶的一面,以及其中的根源。
什么被视为残雪象征派文学的代表《苍老的浮云》
残雪,原名邓小华,女,1953年5月30日出生于长沙,1985年开始发表作品,198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先锋派文学代表人物,她的作品《苍老的浮云》被视为残雪象征派文学的代表
现代派小说《山上的小屋》的作者是谁?残雪,女
原名邓小华
祖籍湖南耒阳,1953年5月30日生于生于长沙
先锋派文学的代表人物
残雪从小敏感、瘦弱、神经气质,短跑成绩和倔强执拗 在学校都很有名
她小学毕业后恰逢文化大革命爆发,便失学在家
1970年进一家 街道工厂工作,做过铣工、装配工、车工
当过赤脚医生、工人,开过裁缝店
1978年结婚,丈夫是回城知青,在乡下自学成木匠
1980年残雪退出街道工厂,与丈夫一起开起了裁缝店
残雪自小喜欢文学,追求精神自由
残雪1985年开始发表作品,198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代表作品代表作推荐: 短篇小说:《山上的小屋》、《苍老的浮云》
已发表的短篇小说有《污水上的肥皂泡》、《阿梅在一个太阳天里的愁思》、《旷野里》、《公 牛》、《山上的小屋》、《我在那个世界里的事情》、《天堂里的对话》、《天窗》 中篇小说有《黄泥街》、《苍老的浮云》长篇小说有《突围表演》等
访谈录有《于天上看见深渊——新经典主义文学对话录》
我国早期的“先锋”小说作家残雪的代表作品主要有哪些?残雪是早期的“先锋”小说作家,其代表作品主要有《山上的小屋》、《苍老的浮云》、《公牛》、《我在那个世界里的事情》、《阿梅在一个太阳天里的愁思》、《黄泥街》《天堂里的对话》、《突围表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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